春节快到了,连蚂蚁都在匆匆地收拾行囊,成群结队地在赶往回家的路上。
时间,从未正眼看过万事万物的表情和心事,一直以亘古不变的速度与激情,头也不回地向前挺进。
我自故乡来,应归故乡去。年夜,就是这样的约定俗成;游子,就是在故乡和远方的两点一线上,循环往复地转动着,沧海桑田的两对车轮。
一枚足印,一张笑靥,一颗星辰。一生的爱,一个姓氏、一个家族、一个宗亲的敬仰。
年夜绯红。炊烟打起中国结,晃动着,升在空中。思想从春联中走出,卷叶吹成玉笛声。
老家、老友、老酒,大盘、大碗、大杯。三巡酒过,五味菜过,感叹当年的青年,变成了青年的爹娘。
有人生活在彩虹满天的童话世界里;有人在《聊斋志异》里和蒲松龄聊斋;有人从富翁变成负翁;有人在失意失落失去的泥潭里挣扎。各人的额纹、眼纹里,隐藏着不同的落差、形影与模样。
回到家了,才叫过年;在家感念春节的味道、氛围,才叫团圆。家、团圆,博大而又极致温暖的文字!这文字有声,声声浅唱:小桥流水,小院农家;声声低吟:家是天地的脚,萱花春树,月落乌啼,是宝柱秦筝弹向晚,弦促雁,更思量。
团圆,天伦之乐的符号,动态中的永恒,浓厚记忆的翳影,别恨离愁的搅拌机,愿景、逐梦的加油站,掷果盈车的候场,高朋满座,欢声笑语,暗香绕梁。
尘世、灯盏、烟花。父母把儿女的思想,放在枕边阅读,读出南漂北闯的锋芒。儿女在天时地利人和间,喝一口家乡老酒,才无愧于老屋上那片瓦蓝的闪耀,庭院里那锹尘土的热情。在炮竹声中焚香,一条河、一座山,从此脚步更加从容不迫。
心跳的鼓声是必须要擂响的,扭秧歌的人,脚下是有弹簧的,能踩出鼓点的人,走的路是不寻常的!船停泊在港湾固然安全,但不是造船的初衷。奋斗,是一个旷古的词条,幸福是这个词条上永不凋谢的花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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